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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橙黄绿青蓝紫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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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赤橙黄绿青蓝紫,所有色彩的入口,都暗藏玄机。

赤橙黄绿青蓝紫诗歌

——序

「赤」

赤是一个动词。无论谁做主语

都逃脱不了燃烧的命运。伏牛山下的重负,

炼丹炉里的高温,呐喊依旧,不屈不挠

一捧黄土,打上身世的标签

直立行走的欲望,颠覆了多少原始的安然

递增的时代,如窖藏的烈酒,溢出辛辣的香甜

所有细节的铺陈,只为花团锦簇的渲染

满山的红杜鹃,咳出血,咳出泪

咳出这一世惊心动魄的美轮美奂

一块红绸,挽系一个女子的命运

所有起承转合的韵脚,都是爱的密码

那些流离的叶脉,追溯着一个方向奔跑

每一枚石头,都会唱歌

千年的沉默,只为遇见的那一刻

生命里的传奇,在某个路口,燃起篝火

端起这杯酒,世界就醉了

所有熟识不熟识的故事,注定只有

一个结局,燃烧,而后化为灰烬

杯子空了。

「橙」

橙是一个形容词。它很容易让我想起

一些圆的东西。譬如橘子,广柑

那酸甜的感觉,能最大程度地刺激胃部

醉酒的时候,它能醍醐灌顶

那种柔软而细腻的质感,好比初恋

生涩而清晰,成为心上那粒朱砂

若果再把它放远一点,它就朦胧了

酒吧或者烛光的晕圈里,带了些妖媚和蛊惑

许多不该发生的故事,由此演绎

又或者再推远一些,雪山抑或黑夜

黑与白的经典搭配,不是浪漫而是死亡气息

它的到来,就或多或少增加了一些生命的元素

哦,不说那么多,就说说现在吧

现在,它正挂在许多绿叶中间

端庄秀丽得,如待嫁的新娘

上车伊始。

「黄」

黄是一个名词。是一种意象

两个黄鹂鸣翠柳,明黄,翠绿

新鲜的如春天枝头的一滴露

在那滴露里,我看见妈妈鹅黄的微笑

顺着我的眼睛,鼻梁,嘴巴

一直落进我小小的心里,生根开花

若干年后,我一直很怀念那笑

我知道它就藏在我体内,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我亲近村庄以及麦子,让它一次又一次复活

麦芒上的故事,已经被海子描述多遍

我习惯倾听。这种倾听是宽容的

以至于我甚而开始迷恋梵高的向日葵

大朵大朵的向日葵,落在田间,院落

一些光影的旋律,嘈嘈切切

那些躲在时光背面的事物,再次苏醒

沉溺的旧事,纹理清晰

一些风声弹拨起岁月的吉他

咿咿呀呀,谁家墙里扔出一管洞箫

朝花夕拾。

「绿」

绿是一杯茶,一种态势

一种化学变化。街头那个爱穿绿衣服的女人

一年四季,绿意葱笼,常开不败

深绿,浅绿,嫩绿,老绿

层层叠叠,宛若深宫大院

每一道玄关背后,都溅出一脉惊喜

金盏玉露,皓腕绿镯

恰似一阕宋词,在杯底慢慢舒展

温言软语间,花影微动,书香袭人

人生阅历的每一次匀染,这绿就深一分

思维智慧的每一次历练,这绿就剔透一分

如莲似玉的女人,恰如这绿,以曼妙的姿势蜕变

从枝头新绿到杯底苍绿,时光的锯齿

剔除了女人外在的浮华。而另一些东西留存下来

诸如善良,修养,学识,品味等等

枝繁叶茂。

「青」

青是一个趋向动词。一张白纸的厚度

抵不住岁月的冰霜,那斑驳的伤痕

纵使再高明的医生,也无法修补

种一些月光和稻谷,温一壶文字

就着那些伤痕,下酒。芬芳的月色

正好照亮梦里的黑,今夜我不孤独

此岸,彼岸。凸出的部分

适合吟诗。我唱大江东去浪淘尽

遗世独立的菊花,此时开得正欢

流云铺陈,盛世繁华。映得天色

晶莹剔透。生命的质地褪去杂色

虽然无法恢复本来的白,却有了独特的品质

青。旷远的意境里,有水墨的味道

洗净铅华,只留一抹书香

和淡然超脱的风骨,步入佛的殿堂

拈花微笑。

「蓝」

蓝是一种品质,有咖啡的潜质

和厚度。我所在的房间连着阳台

推开窗子,一大片浅蓝的天宇掉下来

那些粘连着的山,树,还有房屋

把一片干净的蓝弄乱,弄皱

还有一些尘土,张牙舞爪地奔来

如果忽略这些,我得承认这蓝的纯粹

和轻。可是,那些浓重的负担

把天空压得越来越低。我敏感的皮肤呼吸到霉烂的气息

落叶和枯枝。残骸和灰尘

粘稠的空气,阻隔了目光的高度

我必须锁定一小块区域,喘息

人潮涌动。溺水的稻草,疲惫的旅人

衰草离离,西风古道。我坐在收割过的

山岗上,面向西天,救赎自己

豁然洞明。

「紫」

紫是一道符咒或者密码。据说

每个人的体内都封印着一只兽

只等解印的咒语,发号施令

我不知道自己的体内是否也有这样一只兽

只是雨天或者黑夜,我总是莫名烦躁

想要撕扯一些东西,找到发泄口

而每次,我都被一个声音安抚

那些累积的坏情绪,暂时被放置在体内另一角落

它们隐忍的躁动,让我感觉微微的疼

失眠的夜里,我常听见一些私语

来自体内的隐秘角落。而且我还似乎闻到

丁香花的暗香。这让我兴奋又惆怅

我的丁香花越开越繁茂了。它们张结的幽怨

结对而出。我按捺不住这些神秘的宿客

我身体的河流,汩汩而出

我像一朵被抽干了汁液的花朵,迅速枯萎

这让我无限恐慌。我不能老去,绝不

所以,我必须让自己安静下来,以上帝的名义

再次封印这些小兽。眉间紫砂,从此

成为永恒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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