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汤河(诗歌)

叶

新春的叶，在一颗颗嫩芽里，暗自酝酿

我用品啜一碗茶的时间，拿来爱你

绿色的海，填充未来的希望，还有思想

漾起的柔波，在推波助澜的方向，迎风漂荡

香椿树发芽了，开出外婆的呼喊

回家吃饭！春风起，却再也听不见

恐慌中，神经错乱，急待瞥见，绿叶一片

翘首以盼，那清凉的夏天，有夏树装扮

她的脚步，却越走越远，走出了春天、夏天

绿意茫然，茫然了了然于心的眷恋

把爱供养，细数着，一片片绿，一朵朵将要飘零的花

花

花开伊始，温暖的春风，来了

但阳光不会，总是明媚，总会，总会雨露均沾

恍惚间，走来一股沙尘，但不像风暴的来袭

突然把梦揉碎，芳菲散尽，骨感的树木，林立

只剩下绿，剩下无处躲藏的小路

又，走来一个人，是不问归处的放牧人

无关风雨，那些花瓣、花草，去了另一个世界

静止的炊烟，依旧袅袅，还生出花儿的香

而餐桌上的佳肴，成了无人问津的摆设

就像，花开花落，无声地沉浮

花开的声音越来越大，像脚步声，狂乱着枝丫

雨势蔓延，蔓延至某人的梦里，捧着香草，枕着河里的水

水

水声潺潺，柔美的汤河，涨高了，变绿了

河边的那些人，却听不见了，听不见碎语和感悟

水声哗哗，摆弄着，只有我，可以听得懂的音符

那年，那场春雨，那声春雷，那场花事

在潮湿的双眼里，掀起一幕幕画面

那里的父亲，像云、像雨、更像风，把不快卷走

仍旧记得，枯坐在水井边的，那个人

那是无形的线，在冥冥中，牵在你我身边

流水绵绵，像施了魔法，吸干了井里的水，还有空气

闷心的疼痛，感染全身，挥之不去

在一棵树下，像一只猫，舔舐伤口，闷闷不乐地，迎着风

风

风儿翩翩，吹干了潮湿的手，还有叔叔的额头

那是，春天的晌午，汗滴禾下土

一阵风起，一阵风落，额宇间，像一把干枯的稻草横卧

午后，适合遐想，适合翻起那本泛黄的书册

书里面，有咸湿的气流，以及不需要解读的生字

用力掀起一段看过的文字，那是儿时的记忆

那也或是，在新翻的田埂上，母亲身上的味儿

呀呀学语的我，根本不认识，那密密麻麻的字儿

只记得，书和黄土，原来都可以一页页翻去

薄薄的纸张，厚厚的土地，在儿时的梦里，充满回忆

直到春风又起，才把往事擦干，还有朴素的泪水，对着明月

月

月牙弯弯，像一座可以横过的桥梁

细碎的脚步，踏过，竟没留下一丝的痕迹

春夜的花好月圆，填补了心灵的残缺

但，仍有久擦不去的污点，像瞳孔一般

杨柳岸，有了月的倒影，自此，没了孤单

胸怀的热恋，在甜蜜的夜晚，隐隐约约地浮现

星语心愿，拖着长尾的流星，带走了时间

带走了汤河里游走的每一滴水，每一块石

深藏在梦里的那些人，在夜的河流，顺势走远

只听得见莎莎的昆虫声，还有会升起的蛙叫声

“莎莎”、“呱呱”，微凉的夜风，在月的光照下，优雅

不远处的人家，熟睡在安详的梦里，等待绿叶，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