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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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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

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诗歌

往事堆积心房,回忆轻轻叩开心扉

不曾想与你失之交臂,如今,我只能在

追忆的路途,寻找你早已消失的影子

每个安然无恙的夜晚,回忆变得

这般感伤;每次东张西望的痛哭

是不够睿智的成熟,我在顺境与逆境之中

学会缄默,学会泪过之后的坚强,学会

有或没有你在身旁,一样能对所有事担当

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

脱下稚幼的衣衫,我依然是一个孩子的

模样。皱纹隐现眉眼,心湖泛涌微澜

初心向往简单,世事纷杂,简单不再

而立之年身份,镜子里对照的人,依然

对每个一恍而过的瞬间,经不起岁月的尘

怀有一种莫名的惆怅。任时光的水煮沸

留恋的茶,氤氳最初与忘记的时光

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

石榴花开,水塘映荡,村庄孩子

扯拽枝桠攀摘果子,绿叶凝聚秋天的媚

南方以南,看不到落叶凋零的忧伤

天空碧蓝,云层远去,梦想逐追

离开贫瘠的土地,骨子里深埋胆怯

与难以降服的叛逆,寄望天际

能在某天,带我走出局限的天地

用青春的热血,疗慰成长的历经

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

菜园子种着母亲亲手培育的蔬菜

长豆角。丝瓜。白菜。茄子……

土壤肥黑,如同夜晚的天空

绿芽似星星点缀,母亲从早到晚

挑水浇灌。肩膀背负的担挑

在两桶之间,如同人生摇晃不定

她的手,布满大小不一的裂痕

每个裂缝里,都是果实累累的维艰

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

掉了漆的木质桌子垫了一张塑胶,有图案的

花纹,被时光磨去柔软,轻轻撕扯,碎屑满手

时钟坐在角落,滴答记录每个白天与黑夜

五瓦光亮的灯泡,淡黄昏暗的色彩,抚摸

每样落尘的物件。阴影里,有老鼠探出脑袋

伺机无人逮住的机会,将床底下的番薯搬进洞穴

几本泛旧的杂志,与数本厚实的书籍

躺在父亲打制的书托里隐姓埋名

《水浒传》、《家具制作图解》、《佛山文艺》、

《江门文艺》、《打工族》……

它们千回百转,从远方,跟着父亲的

行囊,落在这里,归宿或者是暂居

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

门扉像过世的老祖父,染了岁月的斑

“吱嘎”一声,生活的朝夕如洪

喷溅九十年代的灰暗,母亲习惯了

紧蹙的眉,来自驻虫尖锐锯齿

她从父亲的工具箱里找出小锤和凿子

极其不舍凿下,那个细微的声响

惊醒沉睡中的尘,惊醒母亲若隐若现的

忐忑。门扉千疮百孔,每个面目全非的

背后,或许都是一场心酸的电影

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

山稔树摇曳六月的果实,繁盛的苍翠

密集自然风光。我借用母亲赶集的提篮

上山,野蛮的残枝刺破劣质的塑胶鞋底

我以为发了一场梦,胶囊事件,在信息

并不发达的当时,所有的塑胶料鞋

被冠了毒胶囊的罪名。竹林、沟渠、山涧

塑胶鞋的尸体全被刀剪划伤,横七竖八

如同乱葬岗,暴露出人性阴暗与无知

无声的嘲笑,是事过境迁的荒凉

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

台风是这个城市夏天的特征,南方,炎热

亦雨水充沛。我那时还很小,风能把人席卷

坟场是童年熟悉的地方,但我不知道死亡

它能随时随地,掠夺轻视与脆弱,女孩

雨衣包裹细小的身体,经风,卷入那条

命运的河流,她挣扎,像蠕动的虫

雷声响彻,听不到她恐惧的呼声

我,似乎嗅到死亡临近的气息

黄昏风雨交加,时间是催命的音符

放牛老爷爷是女孩惟一的救命稻草

他走进河中,把那团颤抖的肉身

揽起,那只不过是她一个噩梦醒了

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

夜有着绵长的故事,母亲用细微的鼾声掩藏

白天的劳累与荒芜。三个女性躺在一张画了雀鸟

牡丹、菊花、翠竹……髹了赭色的木床上

它曾躺过父亲又或者哥哥,但从我和妹妹的出现

他们便有意回避与这张床的距离。二米之遥

是一张不太稳固的单人木架床,父亲与哥哥

勉强栖身度过岁月里的黑暗。烟火中的起起落落

熬掉父亲的黑发,母亲濯亮的瞳眸

二米之遥,隔开了拥抱、亲吻,甚至

甜言蜜语。他们的爱情故事,如同

厨房那盏暗淡的灯泡,不明不灭

足以照亮生活中的昏沉与无措

有过的过往,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遗忘

往事奔向回忆的国度,过往流落他乡

我缠绵追忆的芳香,花儿般的美丽

绽放怀想。它们失去音讯,再与我无关

记忆里的长廊,跫音留下余韵悠悠

关于每个消失的故事,码字编成诗行

断句是内心情感的转折,跟着它们

找回模糊或清晰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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