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海琪古镇等我诗歌

《你说你在海琪古镇等我》

那一年是不是今年，那个你是不是现在的你

你说的海琪古镇是诗歌的某个意境

还是遂宁的某个下午

一些浮云从后面盖过来。我说我长裙单薄的日子

红灯笼从梦境里点起。我说

秋风又吹凉了我的窗台

中间的天空充满涌动。大雁飞过树梢

碰掉了旧巢苍老。我以为我看到的木制屋檐

刚刚走进了你，最后一间我踮着脚尖

晚钟被揣进怀中

我说，这样的时刻，忧伤适合掠过鬓角

——时间如同海水

时间将海水腌制得那么咸

自古流风如流。自古自我不自由，自古我就在吗

斜坐墙角的寂静，有一部分阳光照不到

我来找什么，我不问海琪古镇

我的内心已月朗星稀

在这一刻，每一只草叶都写满我的诗歌

我看到一条街，又一条街，风一样向前走去

内心的水花跟着去了

我双眼干涸，又极度朦胧

你说你在海琪古镇等我——我至今不能验证

那到底是怎样情形

《你说你在海琪古镇等我》

鹅黄是一种昏昏欲睡。我披着这样的颜色

看深巷，古墙，流水从近处

流向远方

凭栏处是一种养活梦语的地方。几把无月的枝头

没有鹰

怎么减轻？青砖压地时，我的布衣扫起尘屑

它们飞。把海琪安放在到处

它们飞啊，那些尘屑带走了我

我是无声无息的

我没有离去

我在古老的房子前站着

扯着藤萝

我的心跳此时多么无用

它阻挡了你的脚步声

我的喉咙这么深，说不出

多年前的良宵已尽

灯闪着，我也许还在那里寻花，在那里问

——你说你在海琪古镇等我，你是不是

一直这样活着？

《你说你在海琪古镇等我》

拿起一杯酒，气氛就醉了。在词语的岸边

我看到

有你的三更，鼓声像落雪那么轻

干净的月光使桂树清晰。我对它而饮

不知影影绰绰的

还有谁

木刻的坐椅传来森林的体息。我爱它

从深山走到面前，从不可知的地方走向不可知的现在

我与它纠缠

我与它殊途同归

你说你在海琪古镇等我，你说哪儿的落日是我的

你？说哪儿的我是你的

现在

还不是你说的

不要更多抒情。我吃着板粟饼

看若有若无的那片云

多年寂寥。我更加衷爱发梢

我折断它的时候，夜是一只无主的轻舟，手指是一截无主的肋骨

我是杯底

我是最后一滴